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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愛來的倉促[2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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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雀眉毛這下簡直要擰到頭頂去了,咬牙切齒的開口:“可不就是他呢。你說十年前他就跟我過不去,現在都過去這麽久了他怎麽還跟我過不去,安的什麽心啊他?”

宋知杳想了想安慰她道:“這可能不是跟你過不去,不過跟自己,還有jing cha叔叔過不去是真的,酒駕這不是作死嗎。”

秦雀說:“唉………”

看著秦雀突然憂傷的表情,宋知杳也有點憂愁,兩人在一路憂愁和救護車的鳴笛聲裏到了醫院,期間宋知杳摸出手機給沈辰打了電話說自己在醫院,沒什麽事兒就是隨便撞了下車,隨便進醫院躺一躺,讓他抽空拎個果籃來表示一下慰問就行,不用太在意。

沈辰說:“哪家醫院?”

宋知杳說:“C市第一人民醫院。”

秦雀伸手摸出手機朝宋知杳糾結道:“知了,你說我要不要也給邵陽打個電話?”

宋知杳說:“這裏面還有什麽門道?”

秦雀正色道:“你看吧,我一直樹立的形象就是個堅強的少女,說不定他也就喜歡我這麽堅強,我要是在他面前表現出我柔弱的一面他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,轉而喜歡別的堅強的姑娘去了,我可怎麽辦啊,這不是因小失大嗎?不好不好。”

宋知杳一楞,秦雀最近為了這五鬥米還真是…….細膩了不少,宋知杳想了想說:“話不能這麽說啊,你看像你這麽堅強的姑娘,鐵定不能輕易在人面前表示柔弱吧,就算在人面前表現柔弱也不能在所有人面前表現柔弱吧,你要是在邵陽一個人面前表現柔弱,這不正好體現了他在你心裏是不一樣的嗎,並且,你不想讓邵陽站在…二狗….不是,在他….面前麽,出口氣比那些重要多了。”

秦雀轉頭看了眼還沒醒過來的前男友一眼,微微笑著撥通邵陽電話:“邵先生,我出車禍…….”話還沒說完就被邵陽打斷說:“你在哪裏?”

秦雀說:“我在救護車上,一會就到醫院了,基於人道,你有空了來看我一眼就行。”

邵陽靜默了一會,宋知杳估摸著在想,人道用在這裏合不合適,良久才停他在那頭說:“………你別亂跑,等我過來。”

上天的這個考驗不知道是給誰的,不過不管是給誰的,三個人都受傷就算是給三個人的吧,好在一個考驗分成三份,並沒有人受很嚴重的傷,萬幸萬幸。

夕陽從病房外照射進來,投在一邊的櫃子上形成一個陰影,櫃子上放著一個果籃和一束櫻花草,宋知杳趁著邵陽出去打水的空檔問秦雀:“怎麽送你個這麽醜的花,有什麽意義?”

秦雀想了想:“難道是意思我跟這花一樣醜?不是想隱晦的告訴我懶蛤蟆別想吃天鵝肉吧,知了我就說這不靠譜吧,都是你給我出的餿主意,我非掐死你不……..”

“掐死什麽?”門口一個聲音猛然響起來,這個偏冷的聲音打斷秦雀要說的話,宋知杳轉身看見沈辰手裏拎著只保溫桶站在門口,胳膊上搭著件大衣,感慨道:真是個形影不離的大衣啊。

秦雀結巴的看著沈辰把大衣放在一邊的椅子上,手裏的保溫桶放到病床前的櫃子上說:“你剛剛說……..掐死什麽?”

秦雀苦著張臉說:“沒…….沒有,我是想掐死那個撞杳杳的人,沈老板你耳朵也忒好使了吧。”

沈辰沒有擡頭,取出兩只碗盛了半碗粥,一碗遞給秦雀:“過獎過獎。”

秦雀握著半碗粥說:“沈老板,我問你個問題行嗎?”

沈辰端著粥,握著勺子吹涼遞到宋知杳嘴邊說:“乖,張嘴。”

宋知杳在秦雀一臉驚訝的表情下,張嘴吃了口沈辰舀來的粥,沈辰又舀了一勺遞過來,一邊轉頭跟秦雀說:“你問。”

秦雀抱著半碗粥,想了半天:“我剛想問什麽來著………你知道我每天被孩子吵的記性都不好了……..哦對了,你看你讀的書都快比我吃的飯多了,你說邵陽他送我這麽醜一束花是什麽意思啊?”

沈辰轉頭看了眼放在病床櫃子上的一束櫻花草說:“在希臘神話中有一個叫做巴拉利索斯的青年,他有一位很美的未婚妻梅麗雪爾塔,他們每天都在盼望著結婚的日子,但是後來梅麗雪爾塔因病去世,巴拉利索斯悲傷過度殉情,神可憐他,就把他變成花,開在梅麗雪爾塔的墓旁,這種花就是櫻花草。而櫻花草的花語就是,除你之外別無所愛。”

秦雀欲言又止了半天,看著那束櫻花草臉色覆雜:“媽的這不是咒我嗎?”

沈辰端著粥碗的手頓了頓,沒有接話。秦雀這種邏輯,一般正常人不太能和她溝通,沈辰這種邏輯性不是一般二般強的也不太容易溝通,宋知杳選擇錯過這個話題的熱烈討論。

正吃粥吃的認真,秦雀看著門口說了句:“林…林什麽的…...林若望。”

宋知杳心裏一頓,真是冤家路窄,冤家常常路窄,要不然怎麽說是冤家呢,以前宋知杳跟林若望吵架均以勝利告終,但六年前那些勝利卻是宋知杳最失敗的證據,當年她嘴皮子功夫雖然比林若望厲害,但心計遠遠比不上林若望,甩了不止一條街,那甩的簡直沒邊了。

她是個心理醫生,連宋知杳下一步怎麽走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,不過這都屬於正常人的思維軌跡,她能針尖對麥芒的虐了宋知杳這麽多年,主要取決於宋知還有一種叫做邏輯的東西。

林若望站在門口敲了敲門,而後雙手插在兩邊白大褂口袋裏微微朝宋知杳笑著點頭:“我剛從精神科陳主任哪裏過來,聽說宋小姐出車禍了過來看看,沒事吧?”

沈辰站在她面前有點礙事,又沒什麽眼力勁兒微微錯開,讓她跟林若望好好客氣一下,宋知杳剛想坐起來,就被沈辰摁回去。順手替她掖好被角,起身轉頭和林若望說:“有勞林醫生掛心,杳杳沒事。”

宋知杳欲再次起身,就在即將摸上成功道路上的路燈開關時,被沈辰啪的一聲把開關拆了,宋知杳說:“你總是摁著我幹什麽?”沈辰說:“乖一點,別亂動。”

宋知杳說:“你讓我上個廁所,不能說出了車禍還不能讓我去廁所了吧。”

沈辰說:“………..”

宋知杳從廁所回來,一邊爬上床一邊問在一邊削蘋果的沈辰說:“你怎麽不讓我跟林若望說話?”

沈辰說:“你跟她能有什麽好說。”

宋知杳說:“怎呢也能共同探討一下,死皮賴臉的經驗到底是誰比較高一點,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她,你看我就挺識趣的,有句話怎麽說來著,識時務者為俊傑,你看我關鍵時刻就是個俊傑。”

秦雀被扶著去樓下拍片子,屋裏只剩他們兩個,宋知杳認為,他們兩人之間只是一種危險平衡,各有各的想法,以前是沈辰的想法比較深刻,宋知杳明目張膽,現在換成了宋知杳深刻,沈辰明目張膽,明目的有點像下套給宋知杳鉆似的。

陷阱上放塊肉,他放的肉就是之前在酒會上,溫柔又嚴肅的一句:“坦白說,我在追你。”

這句話坦白的有點不像話,沈辰不應該是這麽坦白的人,他喜歡把一件事的最大可能性擺在臺面上讓你理解是什麽意思,當然智商高的人一般都不太喜歡把事情太明說,顯得自己格調高。

一般比較有格調的人都不太需要愛情這種俗物,沈辰一直就是個很有格調又有品味的人,對愛情的需求基本為零,現在突然間,對愛情的需求度近乎到了饑渴的地步,誰要說它不是個套,宋知杳覺得他都不認識套這個字怎麽寫。

沈辰從蘋果上擡起頭,看了她一眼說:“你們沒有好比的,不需要。”想了想又補了句:“我跟她……..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宋知杳接過蘋果啃了一口:“什麽?哦你說你和林醫生啊,你別擔心我又不吃醋。”

沈辰靜了一會說:“她是小夕的心理醫生,我們家很感激她治好小夕,僅此而已,並沒有別的。”

宋知杳坐起身認真的對沈辰說:“沈辰,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和林若望的關系,你不愛我也不愛她,這件事我比誰都清楚,我不會因為這樣就跟你吵架或者離婚,為了早早,我們裝作一對恩愛夫妻,別的時候就不用裝了吧。”

沈辰削另一只蘋果時,聽見這句話大約是激動的手一歪,一刀割在左手拇指上,頓時滲出血珠,宋知杳轉身按鈴,護士進來看見沈辰流血的手,一邊包紮一邊說:“小夫妻吵架也別傷害自己啊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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